齐威将一路带回来的布袋丢在地上,挥剑打开了封口——那是整整一麻袋被割下来的耳朵。
“人太多,带回来麻烦,齐将军便命我等割下了沐国贼子的耳朵,尸体就地焚烧。”
“你们拦不住的沐国贼子,将军带我们杀了数千名,就问你们服不服?”
惊呼声之后,将士们终于正眼看向这过于年轻的新将领。
高岩带兵这些年,军中风气一塌糊涂。
全因这当头领的上梁不正——有功他高岩抢,有过就找替死鬼担,面对沐国人只会避让转圜,在百姓和普通将士面前倒是作威作福。
长此以往,军心早就散了。
可这一麻袋的“战利品”,和战马上提枪的将军,似乎又让他们找回初衷。
曾几何时,他们也有个使枪的将军。
或许,他真的和那姓高的废物不一样?
看着将士们的眼神,齐威满意地把长枪颠了颠。
别说,文修远那小子有点东西,让他在人前使枪这招,管用。
“传令三军,列阵,练兵!”
再说另一头,当高岩回到京城述职领罪之时,他声泪俱下哭诉着沐国人的奸诈狡猾。
“……都是些无耻之辈,偷袭下毒无所不用其极,臣千防万防,也防不住他们诡计百出啊!”
皇帝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言语中的推脱之意。
“那齐威追击沐国人,你又怎么说。”
高岩偷偷看了眼皇帝喜怒不明的脸:“沐国贼子狼子野心,狡猾多诈,齐公子久居京城,心性单纯简单了些,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惜……”
可惜一命呜呼?
才怪,他巴不得齐威死得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