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秉烛夜谈,得出一个结论。
“记得,他是皇帝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萧锦绣看到了哥哥面上一闪而过的痛恨。
一生戎马,用萧家几乎绝后的代价征战多年,他们得到了什么?
“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萧锦绣决定给他加点刺激。
“这个道理,我也是被困桧城的时候才明白的。”
萧禾山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萧锦绣自嘲地笑:“八日死守,孤立无援。”
“如果当真是消息送不出去,朝廷来不及救援,我萧锦绣哪怕战死沙场也无话可说。”
“可我分明发现距离桧城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有驻扎痕迹。”
萧禾山猛地站起来,又因为双腿缘故倒了回去。
萧锦绣把人扶住,因为距离近了,她眼底的恨意和不甘全数暴露。
萧家军是大夏的辉煌,是大夏的荣光,是大夏所向披靡的剑。
可是有一天,这把剑开始被人惧怕。
萧家军的团结和忠诚是骄傲,也是隐患。
因为某些人始终觉得,萧家军效忠的,另有其人。
萧禾山沉默了许久,问出他藏在心里的问题:“所以,是么?”
在他心中一直十分乖巧听话的妹妹笑了笑:“从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