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这刀疤是至正二十七年打陈友谅留的,这箭伤是洪武三年追王保保时中的..."他指着胸口一道狰狞的伤疤,"草原的风往哪吹,老臣闻闻味儿就知道!"
小一辈的将领见状也坐不住了。
平安一个纵跃跳到殿中央,抱拳道:
"太孙殿下!末将愿为先锋!"这位青年将领眼中闪着野性的光芒,"给我五千轻骑,保证把哈拉少部的老巢翻个底朝天!"
常茂更是直接,哐当一声把头盔砸在地上:"殿下!我爹当年没打完的仗,我来打完!"他拍着腰间新铸的宝刀,"这刀还没饮过血呢!"
老朱看的眼角抽搐,这小子也得算一个。
几位藩王也按捺不住了。
秦王朱樉挤开人群,强壮的身子灵活得不像话:
"大侄子!二叔我在西安闲得骨头都痒了!"他搓着手,活像个看见金山的商人,"秦藩的士兵随时可以开拔!"
晋王朱棡不甘示弱,一板一眼地行礼:"太孙,山西将士日夜操练,就等这一天!"这位以严谨着称的藩王,难得露出兴奋的神色。
燕王朱棣最是沉稳,只是淡淡说了句:"北平行都司五万精兵,随时听候调遣。"但那双鹰目中闪烁的锋芒,比谁都锐利。
朝堂上顿时乱成一锅粥。老将们吹胡子瞪眼争先锋,少壮派摩拳擦掌要立功,藩王们各不相让。
朱雄英揉了揉太阳穴,哭笑不得。
他瞥了眼端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老皇帝正优哉游哉地啃着梨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咱看这样!"朱元璋突然吐掉梨核,一锤定音,"秦王、晋王、燕王、宁王,你们几个离得近的,各带三万兵马,在大同会师!"老皇帝掰着手指头算,"这就是十二万...再加上应天五军营抽调的十万精兵..."
蓝玉急眼了:"陛下!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