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埃普丽尔越来越依赖江和玉。
那场突发意外过后,雌父进了医院,被巡逻队严加看管,包括伊西铎都要被反复评估社会危害性,只有彻底稳定才能获得自由。
他们两个是最幸运的,其他几起随机投毒案的受害者无一幸免全部当场自爆死亡,其中大多数是第一军校的学生。
案子的审理结果没有对外开放,全部都被最近最大的一件失踪案的势头给压下去了。
有雄虫在主星突然消失,生死不明。
埃普丽尔没空关注其他事,他没什么喘息的机会,房东向他追责,邻居因为这场意外无家可归。
整栋楼本就因为过于老旧,临近了强制拆除的期限租金才会如此低廉,这下更是被破坏的摇摇欲坠,直接被判定为危楼,无法再居住。
埃普丽尔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校服上有灰,还有蹭上的雌父的血,他呆呆的站在楼下,被邻居们围着指指点点。
“要不是他们家,哪还用半夜站在楼底下吹冷风...”
“我家天花板都漏了,小孩睡觉早,差点砸到我家孩子...”
“现在怎么办,这要站到什么时候,我明天一大早还上班呢...”
“看校服是第一军校,这学校学费不便宜,他们家不缺星币吧...”
“怎么可能,不缺星币住这里干什么...”
埃普丽尔觉得这种独自面对指责的境遇,非常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经真真切切的经历过一次那般。
是一种什么依靠都没有的感觉。
他没想到他此刻还有校服兜里那张雌父交到他手里的卡,在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他只能想到一个名字。
江和玉。
他又急急地抬起头去找熟悉的身影,看到江和玉在远处和巡逻队队长在交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