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玉是恶魔,江和玉很危险,江和玉没打算饶过他。
郑屿想要去攥住那还在动的藤蔓,有几道亮光闪过,他的双手被钉在了墙上无法动弹,有什么东西嵌到了他两只手的手臂里,不知道是不是手筋断了,他失去了双手的控制能力。
“啊啊啊啊啊...”
另外三个雄虫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也从没见过敢对雄虫下手这么干脆的家伙。
他们从小到大连一个巴掌都没挨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个个都被吓破了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江和玉在他们身上也来这么一套。
埃普丽尔早就跑到了江和玉身边,伸手拉着他,急切地说道:“江和玉,你太紧张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别这样对他们行吗?”
江和玉看着郑屿,好像是在看什么死物一般,埃普丽尔去摸他侧脸,让他看向自己,“你在犯罪,江和玉,我不想你进监狱,我们还要一起上学呢,以后还要在一起很久。”
“以后?”江和玉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松动,不复刚开始的冷意,“很久。”
“对,我们要好好过下去,不和他们计较好吗?”埃普丽尔眉头微皱,因为无措总是不自觉的咬着嘴唇,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的。
脖子上有带过抑制环细微的压痕,他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外面呼叫巡逻队的声音,嗓音还是轻轻柔柔的,有一贯的安抚的力量。
他很好的抚慰了未来夫君焦躁不安的心。
江和玉知道自己今天太冲动了,就算动手也不应该在闹市区里...
埃普丽尔扯着他胳膊在晃,然后滑下去摸到他的手,再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手里的长款钉枪给拿了下来,扔到一旁。
埃普丽尔想,江和玉好像总是偏好一些冷武器,这个小习惯江和玉没告诉他,是他自己凭本事发现的。
江和玉想,今天的失控吓坏了他的小娘子,以后,他可以等风声过了再送这几个雄虫去地下室陪那个不长眼的雄虫。
气氛陷入了一个微妙脆弱的平衡中。
郑屿缓过那阵汗如雨下的疼痛之后,他看到埃普丽尔在用一种恳求的姿态面对江和玉。
他硬撑着用一种伴随着奇怪咕噜声的,漏了风的嗓子,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喜欢他,他选择我了,江和玉,他愿意做我的雌君,你应该让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