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会死于沙场这件事,一直是沈清心中的一根刺。
哪怕只有一丝危险,沈清也不愿意。
“我已经跟父亲和大哥都嘱咐过了,只要你有需要,便可持我的海棠令牌,调动所有我名下的铺子。若是不够,可持令牌去找我大哥,他会不遗余力的帮你。”
顾凛霄被她的安排感动的眼眶发红,半晌才压下哽咽:“我只是去打探消息,不用打仗的,清清不用一副把家底都要掏给我的架势。”
沈清心底一松,也觉得自己太过紧张:“那就好。”
顾凛霄当夜便带着一小队人马出了城。
江鹤书还是被他留了下来。
等沈清第二天发现的时候,顾凛霄已经走了一夜,再去追已是不能。
沈清看着一副执行军令死不肯走的江鹤书,轻叹一声:“那就辛苦将军了。”
江鹤书站得笔直:“夫人言重了!”
他来护送也好,崔副将那里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还能挡一挡。
毕竟是跟他们将军好了那么久的男人啊!
在看见夫人的时候,要是失控了,他还能劝一劝。
沈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江鹤书的眼神有那一丝奇怪。
她没多想,只是抓紧赶路。
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在两个月后一个傍晚进平阳关大营。
已近年关,平城已逐渐有了过年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