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菊和平时打麻将的家属凑在树下,一脸不屑地看着那边,最后瘪嘴冷笑,念叨起阮青雉,说来说去,还是那几盆脏水。
要么是阮青雉出去跟别人狗扯羊皮,弄来的这些货。
要么是沈战梧手脚不干净。
人多好办事,没多久,一车货在勤务员的注视下搬进了西屋,整整堆了一屋,何厂长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累得气喘吁吁:“哎妈呀,太热了。”
家里冰箱还没通电,就算通电了,这两天也没空买雪糕,不过家里有朱大厨送来的西瓜,一直放在水缸里冰着呢。
她赶紧和张秀娟张罗着给大家切西瓜。
张秀娟负责切。
阮青雉就拿着盆给大家发:“嫂子们,吃完了再拿,别客气,这西瓜是上回请秧歌队的大哥送来的,送了一筐呢,是他家里亲戚家里种的。”
马大丫蹲在地上啃西瓜,憨憨笑道:“刚送来,就被我们几家给分了。”
阮青雉来到勤务员面前,挑了个大块西瓜递给他。
嘴里念叨着:“辛苦了辛苦了。”
勤务员赶紧接过来。
大家正开开心心站在外屋,一边吃西瓜,一边闲聊天,正在这时,隔壁的院子传来高高低低的骂声,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什么西瓜,什么噎死,喝奶呛死,绝户东西,残废。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
何厂长第一次来,还搞不清状况,忙问道:“隔壁啥人啊?骂的是我们不?”
张秀娟把手里的西瓜皮摔在盆里,冷着脸骂道:“他妈的,又开始闹腾!上午揍得还是轻了!我这就弄死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