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燕灼灼声音带着不自知的娇气,指尖刚要抓挠就被男人炙热的手掌牢牢按住。
“忍着。”萧戾声音沉得厉害。他忽然低头,对着泛红的伤口轻轻呵气。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背脊,燕灼灼浑身一颤,竟发出声短促的呜咽。
这声音让两人同时僵住。
因要上药的缘故,燕灼灼的外袍里衣尽褪,玲珑曲线暴露无遗,雪背上的数道伤口,像是雪地里染血的荆棘,荼蘼又诡艳。
乌发被撩在一侧,身体瑟缩时,不经意间就露出被压着的半圆,弧形优美,令人血脉贲张。
萧戾眸色微暗,他扯过薄衾刚要盖在她身上,女子的柔荑耷在他腕间,那双凤目里的锋芒冷血藏在缱绻妩媚之下,她轻牵唇角:“本宫现在这模样境地,可合你心意?”
“这一局,殿下赢了。”萧戾垂眸,声音恭敬得近乎讽刺:“以后微臣与鸦卫,定会尽心辅佐殿下。”
燕灼灼这才松开手,任由薄衾盖在背上,可她的心,并未落到实处。
只怕从始至终,出云观的案子就是萧戾对她态度的试探。
也侧面印证了燕灼灼的猜测,萧戾与裴氏有关,而酿成裴氏灭族血案的不止是舅舅,大概率还有她父皇的手笔。
而她父皇已死,萧戾仇恨的对象就只剩下柱国公和皇室。
他掌握鸦卫和地火楼,要取景三思的项上人头不说易如反掌,但也不会太困难。
但他隐忍至今,那所图就不止如此了。
燕灼灼怀疑他或许是想为裴氏翻案,又或者……他想要的更疯狂。
“如今你我既成同盟,萧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与本宫坦白的。”燕灼灼试探着开口,手指轻点在他手背上。
萧戾他骤然抬眸,攥住她的手指,眸底锋芒尽露。
他身体下压,如盘踞在人头顶的鬼物,阴影将燕灼灼笼罩,幽幽道:“护国寺后山那夜,殿下果然听到微臣说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