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如何尚且不知,但那身气度,站在华章公子身旁,竟也不逊丝毫。
对于萧戾的皮囊,饶是燕灼灼都挑不出毛病,这男人是真长了张媚主的好皮相,换上儒生的广袖长衫后,那身杀伐锐气收敛,竟显出几分出尘似仙的意味。
“这位是明夷,明先生。乃是本宫新聘的侍讲学士。”
燕灼灼似笑非笑的看向萧戾:“明先生可要不吝赐教啊,这园中诸举子,都是本宫看好的未来国之栋梁呢。”
“殿下抬爱了。”萧戾颔首一礼,风度翩翩,像极了读书人。
众举子对顾华章是心悦诚服,但对于新来的‘明先生’嘛,哼,还得试试深浅。
燕灼灼却没在此地久留,而是叫走了两个举子。
萧戾游刃有余的应对着举子们的各种刁钻问题,视线却随燕灼灼的离开而移动,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才将注意力收回。
旁边的顾华章听到萧戾对文章的一些看法与见解后,难掩惊讶。
怕是他祖父顾相在此,都要震惊的。
朝中百官只知萧督主的残忍嗜杀,手段狠辣,可没人知道,他竟是腹有诗书的。
而另一边,燕灼灼叫走的两人,一个正是褚玉,另一个则叫柴锦。
前者自不用多说,后者却是盛京本地人,且家在西市开了几家酒楼。
士农工商,商为贱,在大乾,商人也是不能科举入仕的,不过柴家祖上有功,得了恩赐,五代可科举,偏偏柴家人赚钱厉害,读书那真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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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锦就是第五代,全家唯一的希望。
他三年前以最后一名,考上的举子,今年春闱想要考过会试,说实话,他们柴家人自己都觉得希望渺茫。
但燕灼灼却觉得此人有大才。
“这里是白银一千两。”
巧慧将银票递给柴锦,柴锦连连推辞,“殿下,家父说了,我柴家酒楼愿意无偿提供住宿,方便进京赶考的众学子,殿下实不用再出这笔银钱。”
燕灼灼摇头:“本宫既说了这笔钱由本宫出,便没有搜刮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