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就好好待在府上,替他们抄经祈福。”
男子缓缓应声:“是。”
景三思回头瞥了对方一眼,瞧见那满头白发就觉厌恶,这儿子,果然生来就是克他的!
“你与长公主何时有的往来?”
男子没有回答。
景三思不耐,再度看去,大夫拎着药箱出来,小心翼翼答道:“国公爷,大公子身体虚弱,取了半碗血后,就晕过去了。”
景三思只觉得郁气攻心。
“废物!”
若非他需要这孽障的血来解蛊,这等有辱门楣的废物,他非得亲手大义灭亲了不可!
景三思走后,本该虚弱昏迷的男人睁开了眼。
他模样生的温和无害,白发加重病气,给人一种时刻都将一命呜呼的破碎感。
偏生这样一副皮囊下,却有一双阴冷似毒潭的眼,黑的宛如深渊。
门从外被推开,除了易容成老叟的卯兔外,还有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婆子起初低眉顺眼的,只是等门一关,立刻露馅,疾步走到珠帘后,“主子……”
那声音,分明是个男人的。
榻上的男人皱了下眉,看着易容改貌成粗使婆子的听雷,眼睛像是被毒刺扎了一下,男人朝卯兔投去质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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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兔干笑:“听雷他说有重要情况,必须当面向主子你汇报啊,他底子放在那儿的,我思来想去只能把他易容成做饭的陈大娘啊。”
“说。”男人轻捏着眉心。
听雷压低声音道:“卑职打探了长公主那边的情况,主子伪装成景华的事,她似乎并不知情,之所以对景华特殊关照,好像是因为什么总角之谊。”
男人,或者说萧戾神色冰冷,“真正的景华,生来就被景三思视为不祥。你觉得这两人儿时能有接触?”
听雷汗流浃背,“可、可长公主那边好像真不知情啊,她还让沈墨也设法关照,决计不能让你……哦不是,是让景华不能在柱国公府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