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燕灼灼压根不记得十三岁之前的事。
景三思一直视景华为不祥人,就算燕灼灼幼时真在国公府落过水,也不可能是景华救的她。
她敢撒这谎,就是笃定了景华在国公府孤立无援,不可能找得到人求证。
可她与景华既无儿时旧交,那她又为何如此关心景华?
这根本说不通。
可要说燕灼灼是猜出景华和萧戾是同一个人,这也不可能。
他熟悉她的伪装,一如她清楚他的鬼蜮思量。
明明她满口谎话,可她对‘景华’这个人的关心,又实打实的发自内心。
萧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她心中的确有一个关心在意的人,她看似在意的是‘景华’,实则,是另一个人。
而这个答案,让萧戾胸口间生出难以遏制的杀意。
这个满口谎话的小骗子,并非没有真心,只是她的真心都给了一个人。
一个……不知所踪,不知身份的人!
“表兄今日入宫,并非出自本意吧?”
燕灼灼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有让沈墨关注着国公府内的情况。
据沈墨查探所知,柱国公明面上并没有苛待景华,但景华身边却一直有人把守着。
这会儿看到景华手腕上的伤口,燕灼灼难免有了些猜测。
“今日入宫,的确非我所愿。”萧戾回答道,“国公爷希望我能从殿下手里讨来一张请帖。”
燕灼灼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