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景华对景三思这个父亲并无什么感情,上一世时,她就清楚,对这个父亲,景华心中只有憎恶。
而这一世,从头到尾,景华都没有唤景三思一声父亲,而是喊得国公爷。
萧戾盯着令牌,垂眸问道:“不知是何办法?”
“舅舅一直想与皇室联姻,以此稳固权力,原本他是想我与景严成婚的。”
“表兄可愿做我的驸马?”
像是一把刀刺入萧戾心坎。
驸马?
她竟是要景严当她的驸马?
萧戾接过令牌,在抬眸时,眼底只有温和无害,似还带着几分无奈:“殿下莫要玩笑。”
燕灼灼也回过神,“表兄若不愿,就当我是玩笑吧。”
萧戾没再说什么,行礼告退。
转身的刹那,他眼底积聚起可怕的暗色,手中的令牌被他捏紧,指骨已经泛白。
燕灼灼回到亭内坐下,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长气。
她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刚刚的话的确太过心急,也有失分寸。
不过,若选择与景华成亲,于公于私,对她其实都有利的。
于私而言,成婚后,景华可以搬离国公府。
于公而言,稳住了舅舅的狼子野心,方便她发动雷霆一击。
只是,这些都是她‘自以为’的,景华未必愿意。
毕竟,这一世是这一世,上一世是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