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说,她会替萧戾杀了父皇。
母皇答应萧戾,会将父皇的罪行公布天下,纵然其驾崩,也要让其下罪己诏。
燕灼灼的意识混乱不清。
她像是被投入了冰湖里,难以呼吸。
几乎要溺死的那一刻,有人强行撬开她的唇,为她渡气。
恍惚间,她听到了那道熟悉又焦急的声音。
“燕灼灼。”
“灼灼。”
那是萧戾的声音。
燕灼灼的意识一点点清明。
记忆就这样悉数浮现了,她第一次听到雷声,在萧府犯病的那个雨夜,是萧戾抱着她冲入了地道。
她想起了那时萧戾与小庸医的谈话。
原来,她一直都听得到,可记忆这个骗子让她遗忘了一切。
而第二次犯病,是他偷偷潜入她宫内的那夜。
他又带着她躲入了地道内。
原来……
从始至终那个被她视为威胁的地道,竟是源自她儿时的戏言。
是她想要逃离皇宫那个牢笼,逃离父皇的掌控。
那是他为她偷偷挖掘出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