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替谁背锅,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父皇,甚至是……母皇。
她骨子里,或许自带了她父皇的无情和凉薄。
或许,从头到尾,她就是萧戾口中所言的那种‘怪物’,野心天然,为了权力,她也能不择手段,甚至……乐在其中。
与人斗,与天斗,与命运斗,都是那么其乐无穷。
不管是鼓门大衙的为君父受过,还是糊名制,她所为的真的是那些有功之臣或是寒门学子吗?
不。
她从到位为的都是巩固自己的权势。
她要的……是万物皆能为她所用!
燕灼灼垂眸,压下眼底的波澜,她在近前的杯盏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如临深渊,却在深渊之下,看到了最真实的自己。
萧戾是个疯子。
而她,同样也是个疯子。
只是……
燕灼灼环顾了一圈在场的宾客,今日这场诗会雅集,萧戾送她的‘大礼’应该不止一棵荔枝树。
视线落在‘景华’的身上,对方低眉颔首,默默坐在席位上,安静的与整个宴席格格不入。
燕灼灼仔细看着,不管是身形还是眉眼,都是她熟悉的模样,可是……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燕灼灼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心脏再度被攥紧。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再度环顾了一圈,并没发现刘安的踪影。
燕灼灼偏头,低声询问顾华章:“刘安是何时离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