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同步所有宇宙的频率,像在等待一个能覆盖所有答案的选择。”
苏漾的魂链突然指向塔基,那里有一道拱形门扉,门楣上刻着超古代文字,经万维自白印翻译后显露出三个字:“问心门”。
门扉表面光滑如镜,映照出的却不是他们的身影。
而是一群身披光茧的超古代调和者,他们正将手中的意识乐器插入门扉,门扉随之浮现出无数问号。
“超古代文明也来过这里。”
女婴的指尖轻触门扉,万维自白印与门楣产生共鸣,显影出残缺的壁画:调和者们在门后分成两派,一派主张“让所有意识回归原初,终结可能性的痛苦”。
一派坚持“保留个体差异,哪怕代价是永恒的割裂”。
两派的争执最终引发了意识海的海啸。
“他们没能通过问心门,争执本身成了新的枷锁。”
火机号停靠在门扉前,顾明远率先迈步走出舰桥。
当他的靴底触及塔基的砖石时,问心门突然亮起,镜面上的超古代调和者虚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镜像。
那个镜像握着断裂的链火,眼眶中流淌着黑色的泪,正是他“第一次失手斩杀平民”时的悔恨形态。
“你想拯救所有人,”
镜像的声音带着铁锈般的沙哑,每说一个字,身上就多出一道战斗伤痕。
“可你每次挥剑,都在制造新的‘未能拯救’。这柄链火,究竟是守护的工具,还是杀戮的借口?”
顾明远的链火猛地暴涨,却在接触镜像的瞬间凝固。
他看见镜像身上的伤痕开始流淌出血液,那是他斩杀过的敌人、未能救下的战友、甚至是被他战斗余波波及的无辜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