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剧烈的挣扎着抽出手,死死的扼住祁蘅的脖子,逼他离开。
可是祁蘅没有退离半分。
“朕试过用陆晚宁代替你,可是她的眼睛不像你,声音不像你……没有人像你,只有你,只有你是朕的阿余……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朕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这个曾经九五之尊的男人,早已在执念中碎成了疯子。
桑余眼底的杀意尽起,可在祁蘅眼中,她越是恨他,他越是疯魔般地想靠近她。
那些杀意却化作一种既令人战栗又令人沉沦的诱惑。
他喉结滚动,呼吸微滞,像是被这双含恨的眼睛钉在原地,既想撕碎她的倔强,又想亲吻她。
他闭了闭眼,指节攥得发白,才勉强压下那股近乎暴虐的占有欲。
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再做出任何会让她更恨他的事。
祁蘅低笑一声,眼底暗色翻涌,有些心疼她濒临崩溃的神情。——
他缓缓俯身,逼近她,嗓音低沉而危险。
“桑余,你今夜大可以杀了朕。”他握住她扼住自己脖颈的手微微用力,如同毒蛇吐信,“可朕一死,你的沈家、你的摘星楼,都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桑余瞳孔骤缩,指尖微颤。
她在宫里长大,不会不清楚祁蘅这句话的威力。
什么武功,什么信念,在皇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没办法敢拿自己那么多亲人的性命去赌。
看见桑余沉默,祁蘅低笑,眼底却冷得骇人,“朕知道,李识衍派人送信给你了,所以你是不是还在等他来救你?”
她呼吸一滞,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他竟连这个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