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帝王,还真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玩弄人心。
李识衍眼中冷意渐起,既然他要演这出戏,那自己便奉陪到底,跟他演到底。
被人时刻玩弄的感觉不好受,李识衍还是比较习惯于黑暗中静观其变。
再睁开眼时,李识衍眸中已是一片漠然。
他转身,声音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尸体埋回去吧。”
夜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不必立碑了。”
——
那日过后,祁蘅来得越发频繁。
今日带些新做的点心,明日问她想吃什么菜式,总寻着由头往她跟前凑。
桑余面上不显排斥,可又怕太安分,惹得他起疑心,这个人本就是满腹算计,格外多疑。
所以桑余只作出一副认命的淡然模样,不抗拒也不迎合。
果然,这样的确让祁蘅没有发觉任何不对,甚至觉得就该如此。
她恨着自己才是正常的,但却又无法逃离,这样的欲拒还迎让祁蘅觉得心安,更得寸进尺。
这日,祁蘅命人抬来好几个衣箱,掀开时满室流光。
“试试。”他眼底带着隐秘的期待,“都是新裁的样式,朕亲自挑的。”
桑余看去——绛红、浅粉、水绿,尽是些她从前在宫中从没穿过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