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桑余凝视着铁架上的身影,鬼使神差的问:“为什么陛下不给他个痛快?”
祁蘅闻言轻笑出声,想了想,认真的说:“因为很有意思。”
桑余没明白。
“阿余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吗?”他平静的说:“多有意思啊。他刚进来时,可不是这样的,直到朕用了些小手段。”
冯崇的瞳孔剧烈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祁蘅眼里很冷静,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他知道,他那些精心培养的那些义女们,一个都没活的时候,就彻底疯了,就死在隔壁牢房……”
说完这些话,祁蘅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抬眼望向桑余。
她会不会被吓到?
祁蘅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么多,欲言又止,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最终,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若是人落到李识衍手里,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说不定会更痛苦,他的手段,不会比朕仁慈到哪里去。”
桑余蹙眉。
她不明白祁蘅为何突然提起李识衍,更不明白他为何要拿李识衍与自己比较。
桑余不知道李识衍会如何折磨冯崇,但这并不会让她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桑余懒得再同他废话,目光一寸寸冷下来,捏紧了袖中的匕首:“我能……凑近些吗?”
祁蘅伸手拦住她,声音果决,隐隐透出嫌恶:“不行,太脏了。”
桑余看着冯崇,明白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祁蘅就会用他来牵制李识衍。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亲手了结这个祸害。
她故作平静:“我只是想问他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