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护卫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角落的铁窗:“高少人八成是从那扇窗户逃的。”
“快看!墙上留了东西!”
惨白墙面上,黑色记号笔潦草涂写的诅咒扑面而来,“兔崽子高义,赶紧享受你生命最后日子吧,你蹦跶不了几天啦。”
“还愣着干什么?掘地三尺也要逮住那个狗东西!”
高义此刻已然笃定,桩桩件件蹊跷事皆出自那个满脸络腮胡之手。
可恨的是,至今他连对方姓名都一无所知。
高义从地库冲上来,一眼看见父亲高天霸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高义强装镇定开口:“爸,您怎么突然来了?”
高天霸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盏作响:“我倒要问你,网上传遍的照片怎么回事?孽子!你把高家的脸面都踩到泥里了。”
高天霸反手一记耳光甩在高义脸上,“三千八百万买张废纸?你当高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
高义被骂得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在原地。
酒店里,孙满仓将头枕在浴缸边缘,任由温水包裹全身,高义那边越是狼狈,他此刻就泡得越舒心。
孙满仓早将络腮胡、假发连同行头一并焚毁了。
那个在拍卖会搅局的神秘人,如今已彻底从人间蒸发了,就算高义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毛线索。
那条高义与母猪激斗劲爆消息持续霸屏,热度飙升至全网第一,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
孙满仓喃喃自语:这蠢货名声算是烂透了,这场廊坊之旅倒成了意外的开门红。
清晨,孙满仓如往常般完成晨练,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揣着初夏留下的字条,朝着那位古玩家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