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泥来客人了?”一个身形佝偻、眼窝凹陷的人从屋内缓缓走出。他目光冷淡,上下打量着孙满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姜泥迎上去解释:“舅舅,这位是孙满仓,是我的朋友想来探望外公。”
“满仓,这位是我舅舅辛永利。”
辛永利冷声说道:“老爷子身子不适没法见人,你请回吧。”
姜泥软声道:“舅舅,满仓特意从大老远赶过来的,就让他见见外公吧!”
姜泥舅妈张慧芬扭着腰走出来,“我看呐,又是个惦记老爷子宝贝的。姜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领,万一丢了东西,你担得起责任?”
姜泥语气发寒:“舅妈,说话留点分寸!没凭没据的,别张口就冤枉人!”
张慧芬翻了个白眼,“别装无辜!你总往这跑,不是惦记老爷子的古董,还能有什么好心?”
姜泥声音发颤:“舅妈!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我回来看生病的外公怎么就成了居心不良?别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硬往别人身上套!”
张慧芬瞬间跳脚,尖着嗓子吼道:“我怎么了?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姜泥字字带刺:“别以为藏得严实!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明镜似的,不就是想把外公的财产全攥手里么?外公还没闭眼呢,你们就急成这样也太不要脸了。”
张慧芬一屁股坐到地上,朝着辛永利又哭又闹:“你看看你外甥女,这么编排我,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辛永利沉声道:“姜泥!跟长辈说话这么没规矩,赶紧给你舅妈赔不是。”
姜泥态度强硬:“让我认错,除非先承认自己贪财。”
孙满仓这下瞧明白了,这家人表面平静,内里早就是矛盾重重。
就时,屋内突然传来阵阵咳嗽,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姜泥,带客人进来,别在外面闹了。”
姜泥语气轻快:“满仓,咱们走!”
张慧芬喃喃咒骂:“黄毛丫头,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张慧芬死死盯着姜泥远去的背影,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她转头和辛永利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跟了上去。在他们心里,绝不能让老头子一时心软,把那些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