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拉一个陌生人到屋子里,还紧紧关着门,她是不是意识不到这有多危险?他是真的气,这小兔的脑子里,当真是没有半点坏人这一概念。
夏夏不清楚他听到了多少,低下头想掩饰情绪:“我、我看她们都没穿多少,就……”
“就发善心了?”真行。他倒是忘了,他那好大哥一家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天真得过分。
周寅坤一句话把她说得清醒。
她忘了,这个男人,就算语气再温柔,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一个没有底线的人,是不会同情别人的。和那些肮脏的交易比起来,眼前的这点权色交换,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自己感冒没好,还有空去照顾别人?”
他不等她解释,抬手就覆上她额头,掌心干燥,温度倒是正常。
夏夏不自觉往后闪了一下,“我、我好了的。”
她的退让让他更烦,让男人眼底暗了几分,笑笑:“我不在,今天做了什么?”
“就、就在屋子附近,韩叔叔和罗叔叔,还有阿耀都陪着我的。”
周寅坤看了她几秒,最后只是语气淡淡地丢下一句:“我晚点回来,你自己先睡。”
夏夏没想到他只是短暂回来又要离开,心跳反而愈发急促。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她想问清楚,那座山,是不是帕刑山?那个“国家项目”,是不是和周寅坤有关?那个所谓的“丈夫”,是不是也牵扯进了什么交易?
她知道不该管这些,可偏偏她控制不住。夏夏换上了一件厚衣服,脚步悄悄地摸了出去。
……
牢房里,几个持枪的印度士兵狠狠按着女人,她手腕上勒出一圈红痕,眼里全是惊慌。
周寅坤缓缓走进,随意坐下,目光从女人身上扫过去,才微微挑眉,语气缓慢地笑了一声:“怎么回事,没看到是女士?这么暴力。”
他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用泰语问了句:“哪来的。”
女人先是一怔,没敢抬头,摇了摇头,嘴里呜咽着。
男人皱了皱眉,才看到女人嘴巴被封着,说不出话。手一挥,几个士兵立刻上前撕掉了封住她嘴的胶布,顺带将她的绑缚解开。
“说,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