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这十几年,哪回不是被这副嘴脸哄骗?她冷着脸,眼皮都没抬。
“我没啥好跟你们唠的,有话就去找许树问,到底咋回事,他心里比我清楚!”
“你个没良心的贱蹄子!”
李桂香一听就来气了,跟往常一样,抄起墙根靠着的扫帚就想往上扑。
“白养你这么大,翅膀硬了就敢顶长辈?!反了你了!”
周柒柒瞳孔骤缩。
穿来这三个月,原主的肌肉记忆还刻在骨子里,每当扫帚扬起,她就会条件反射地抱头蹲下。
可这次,她刚弯下腰,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不是扫帚落地,而是骨头碰撞的闷响。
沈淮川的手像铁钳似的攥住李桂香的手腕。
他当兵多年,手上的茧子磨得扫帚柄都发毛,此刻用了十足的力气,指腹几乎嵌进李桂香的皮肉里。
“啊——!”
李桂香疼得脸都扭曲了,扫帚“哐当”掉在地上,手腕以诡异的角度红肿起来.
“松手!疼死我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喊声。
“爹!娘!”
许树穿着半新的的确良衬衫跑进来,头发抹了厚厚的发蜡,在日光下油光水滑,却掩不住额角的汗。
他桃花眼瞪得溜圆,先瞅见地上的扫帚,又看见他妈疼得龇牙咧嘴,慌忙往中间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