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在路上遇到淮哥了呀。”闻雀背着书包,面容精致,唇角轻轻笑起来,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样子又单纯又漂亮,又从裤袋里掏出一只棒棒糖,拆开糖纸后塞进嘴里,声音含糊不清,“淮哥想和我多说几句,我答应了,季班长不会怪我吧?”
季游的手指攥紧了书包带,他头一次觉得怒火这么难压,刚想出言嘲讽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闻雀,在这干什么?走了。”
许淮从他身后走过,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闻雀应了一声很快跟上去。两人并肩向前,这一幕刺痛的季游眼睛都疼了。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家,一路上心情澎湃,难以压抑怒火,给唐耕雨打电话时亦是如此:“那次把许淮堵回来,你不是说了闻雀不加入吗?他现在又算什么!”
唐耕雨最近也听到闻雀的一些动作。
他正在佛室内手抄佛经,攥着的毛笔在纸张处翻飞写字,耳朵塞了蓝牙耳机,放置在一旁桌上的手机亮着屏幕。
唐耕雨面色平静的继续挥舞毛笔:“他这个变态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或许想从我们手上抢人独占吧。”
“不可能。”季游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要加入就干脆点,不加入就滚远些。”
唐耕雨挑了挑眉:“急什么?”
他攥着毛笔,看着书写出来的字体端正大气,纸张被墨水晕染出深色。
“你好好查一下闻雀在被接回闻家前,他一个私生子都住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唐耕雨的眼神氤氲着浓重的戾气,手指猛的收缩,笔身啪的折断,断成两节的毛笔落在纸张上,刚写好的佛经字体也被弄脏了。
“他要搞事,我不拦着,但不能背着我们;他要上许淮,我也不拦着,但不能独占。”
唐耕雨伸出手指挂断了电话键,转头看向前面正背对着他的唐黎津。
“堂哥,这么喜欢这尊讲经菩萨像?”
唐黎津转身,放下合十的双手,姿态放松:“那是自然,这可是你送我的大礼。”
“并州的风水美。”唐耕雨低声道,“看来这尊菩萨像被养的很好啊,绿意浓重的,堂哥走到哪都带着,听说你带着它去见了王部长、刘书记、还有张市长,他们对菩萨像的评价如何?”
“大家都喜欢,好东西嘛,自然想来分一杯羹。”唐黎津的五官轻轻皱起,眼神有些跳跃,“你刚才打电话好像涉及到闻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