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这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孟绍安给唐耕雨打电话的语气都变得暴躁,“那群傻逼连个账本都看不好,我姐今天都训我四回了,脸上巴掌印到现在还没消呢。”
唐耕雨还算沉稳:“打算怎么处理?”
“找个人进去顶罪吧,能用钱解决的事都好说,漏点税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信就我一家搞吗?”孟绍安在电话那边抽着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季游家也出事了。他爸妈的科研专项不知怎么被爆出有问题,那东西好像还挺赚钱,季游说他爸妈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这段时间不能帮咱们看着许淮。”
唐耕雨闭了闭眼,内心的烦躁和怒火如影随形,隐隐的不安让他眉心跳了跳,他伸手扶了扶额头,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安排了很多保镖……”
话音刚落,他的另一个手机也响起来,伸手就接了听两句,唐耕雨的脸色就彻底变化。
“出什么事了?”孟绍安在电话那边隐约听到什么。
唐耕雨双手扶着桌子,腕部的青筋显露隐隐跳动,他伸手就把手上的佛珠扯下来狠狠捏在手里,略微拨动了几下,雕刻佛头图案和经文的纹路在珠子上显得粗糙,手指摩擦着传来轻微的痛感。
“许淮跑了。”
“刚才保镖队长给我说,他们跟着许淮去了一家商场,led大屏在给明星打榜应援聚集了很多粉丝,他们转眼间就找不到人。”
唐耕雨把手里的佛珠摔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嚓声。
他的脸色沉下去,镜片后的眼神也阴鸷的可怕。
“我们都小看了他。”
许淮从来不是一个任人圈养的玩物。
他生来就是自由的飞鸟。
*
许淮抱着一大盒千纸鹤去医院看望孔栀。
外面的阳光很好,清透的风顺着窗户飘进来,把他手中的千纸鹤都吹得微微颤抖。
手机上传来闻雀发来的消息“淮哥,季游家的事已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