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嘛……做手术哪有不出意外的?”
许淮确实被这话惹恼,他最恨的就是这群权贵能借用家世权力的便利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来恶心自己。
他把唐耕雨的眼镜摘下来扔在脚下,一脚踩上去把镜片给踩碎了,又伸手掐着对方的下巴掰着看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很近,唐耕雨甚至能看到许淮那双漂亮的瞳孔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事儿是我一个人做的,后果也是我一个人担着。”
许淮一字一顿的说话,手指从唐耕雨的下巴滑到喉咙处逐渐收拢,冷漠的看着对方凝滞又窒息的脸色,感受到指腹碾磨脖颈处跳动的大动脉和青筋。昱龑
“你要是敢动他们一点,我真的会弄死你。”
唐耕雨几乎快喘不过气,他微张着唇瓣,呼吸都快要凝滞,眼镜被踩碎,但看向许淮的视线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比起脖颈处收拢他喉咙的手指,那张冷漠俊美的面容更让他离不开眼睛。
很好看。
许淮是足以让他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住的存在。
这样自小坚韧活着的人,在受到他们的折辱下仍然保持自我,精神强大又不畏一切权势碾压,实在是太过耀眼。
他无法忽视这样的许淮,也更想亵玩和折辱对方。
唐耕雨舔了舔唇角:“你在床上就足够吸的我要死了。”
要不是手腕被铁链束缚住,他是真想把许淮的下巴掰过来撕咬嘴唇。
许淮撤了手。
他冷着脸把旁边推车上的箱子打开,伸手拿出一瓶瓶酒水,剔透干净的酒液咣当着撞击瓶身,起子挑开酒瓶盖,浓郁的酒香迅速蔓延在整个船舱内。
孟绍安此刻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他睁着染血的眼皮看见许淮从书包里掏出许多白色草稿纸,隐约能窥见包里面还装着不少千纸鹤。
联想到刚才许淮拿着千纸鹤让他口述折的过程,说不出就掰折手指的情况,被吊起来的孟绍安浑身都有些发冷,声音艰涩:“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