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意识到不对劲:“我们没恩怨吧?”
七筒不耐烦的拉了一个小弟过来。这人面具上印着三条,撸起袖子把露出来的胳膊给他们看,那是很大的一块烫伤,纱布缠着还流血。
“在这家傻逼火锅店吃饭把我小弟烫到,要赔偿要几个星期的都不给!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吗?”
唐耕雨是知道这些恩怨的,但他觉得碍不着他们什么事儿。
直到七筒让几个人移过来一张桌子时,他才觉得这些人来真的。
这家店的最大卖点就是把火锅和麻将结合起来,连桌子也是特别制作的。木质桌面平滑粗糙,中间位置被掏空放进一只铁锅。
火红辣椒和刺鼻气味凝聚着热气,滚滚而上的气泡爆出又裂开,又被透明圆形隔板阻挡,逐渐晕染出浓重雾气涂抹。蓝白相间的麻将整齐排列成四列,已经洗好牌了,中间圆形透明隔板上放置着一枚骰子。
“我小弟就是吃火锅打麻将烫伤的。”七筒拿起手机对准他们开了摄像头,低沉阴狠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们四个打麻将,输的人把手放火锅里煮五秒钟。”
“我要把你们煮手的视频拍下发给无是非看,什么时候他给钱了,我再停下来。”
孟绍安听到就开骂:“要说多少遍啊,我们不是无是非的亲戚!路过你懂不懂?”
两个戴面具的人把孟绍安架在四方的火锅麻将桌椅处,直接把人按住后打开圆形隔板,滚烫气泡漂浮辣椒的热气晕染。
孟绍安的手被人抓着就往火锅里按,还没放进去就刺激的他惊声大叫:“操,我玩我玩还不行吗!”
七筒这才让那两人放开他的手。
孟绍安冷汗都出来了,滚烫火锅温度可不低,他的手要是放进去肯定会被烫伤。
“我们四个人,怎么算输赢?”
七筒看向说这话的人。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一扇较高的窗户透着光亮,斜斜的照在许淮的脸上,落下浅淡层叠阴影。
他的眉眼生的很冷又极具野性,锋利剑眉像破开空气的利刃划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