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雀托着下巴看他:“直接打明牌?看不起我们啊。”
唐耕雨似乎早就料到这个局面:“他倒是学什么都很快。”
麻将一字排开、序列整齐,季游用手指点开这些麻将在其中游走,牌面很好,而且胡的牌张也很容易。
算上之前输给季游的明杠,许淮的局势很不利。他捏着麻将打出去的时间也慢了很多,又要提防着唐耕雨的烟雾弹,所以一圈打下来中规中矩还没胡牌的意思。
哪怕他知道季游打的是明牌,在不给对方点炮的情况下,也要提防着对方要自摸的可能性有多少。
简直疯了,他没想到这书呆子这么会打牌。
许淮有点烦了,尤其是唐耕雨还在对面一个劲的说他要出什么牌。
“你确定不碰了?我这张可能是七万。”
许淮忍无可忍的说了句:“闭嘴。”
唐耕雨挑了挑眉也不生气,继续放他的烟雾弹,一会儿说幺鸡,一会儿说六条,反正半真半假说的人恶心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许淮看见季游摊开的明牌就觉得烦躁。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打牌,结果还没打下来一圈,季游就自摸胡牌。
“我赢了。”他把那张自摸的牌握在手里,拼上那一字排开的牌张处。
许淮脸色很不好,算了一圈分数下来发现自己是最低的。
七筒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犹豫着没上前拉许淮的胳膊。
“你们怎么了?”唐耕雨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刚才不是还把绍安的手按在锅里煮吗?这会儿就不动手了,还是说……你们和许淮认识。”
季游微微抬眼看向七筒,眼神在许淮和其他混混身上扫视一圈,又收回来低垂着眼睑看面前的牌,视线平静无波如枯萎冷漠的死水。
许淮知道这是季游和唐耕雨在试探自己,他们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他安排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