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指了一张。
“夏小姐也挺会打牌。”许淮出了牌,又继续打了一圈。
其他三个人手臂受伤严重,几乎不怎么能握牌,都是身后的那几个混混帮着出。
许淮没被烫伤过,手指灵活的按照夏鸢说的牌打出去,玩了三局下来就让孟绍安吃了一个明杠、唐耕雨吃了一个点炮胡,最后更是直接摸牌摸到暗杠。
“我赢了,你们再把手煮一次。”
许淮的背部往后靠,伸手在麻将桌上敲着手指,眼睛微微眯起:“我已经够留情面的。”
唐耕雨和孟绍安刚才又输给他,要不是怕他们出事死了,他肯定要让这三人再煮一次。
牌桌上的三人脸色都非常不好,属孟绍安的情绪更激烈,但是他骂了半天也无法更改结果,反而被几个混混强拉住,刚煮好的火锅汤底淋在手臂和大腿上,唐耕雨和季游也是如此。
人均基本上都被淋了两三次,皮肤红肿又发麻像是快煮熟了,绷带和药膏都被爆辣的红油浇注浸湿,疼的人几乎发疯的念头都有,浑身也是汗如雨下。
唐耕雨都快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他微微抬起汗湿的眼皮,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许淮,对方还搂着夏鸢,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倒是挺专注眼前的牌局。
唐耕雨顿时心有不甘,自己都成这样了,许淮居然还能这么沉稳的坐着,不过他也真的意识到这人的牌技是真好,哪怕自己玩心理战和季游的算牌,也不一定能完全胜过他。
还挺厉害的。
他像是又发现关于许淮的一点有意思的事,扯了扯唇角。
唐耕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人,有种剥礼物的感觉,一点点的隐现出他感兴趣的部分。
这人看上去不是柔弱、能随意欺压的羔羊,不仅打牌厉害丝毫不留情面,而且逮着机会就想着报复重创他们。
唯一看不过眼的应该就是许淮身上的女人有点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