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爷子说都能压下去,推个替罪羊出来就行。”
真是恶心呀,亲爸可真不是个东西,这老家伙怎么还不去死?
唐耕雨垂下眼睑。
他虽然这么想,但也清楚唐父还不能死,自己以后是要在北京走仕途的,唐家的人脉和资源他还没有完全继承,等他大学毕业仕途走得顺利后……
他希望他爸最好是自然死亡,别让他亲自动手。
对方的话还喋喋不休的从电话那边传来,唐耕雨的脸色也瞬间阴下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和唐家共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再觉得恶心也要帮。
“打点各路机关,这件事做晚了就会压不住。你先把那群孩子从梧州市接到海州。”唐耕雨攥紧佛珠手串,“我要去趟海州市。”
另一台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抬手按下接听键,孟绍安急切声音传过来:“耕雨,我联系不上许淮!”
唐耕雨摸手串的动作停住:“什么情况?”
“他住的公寓没人,闻雀也不见了。”
唐耕雨深吸一口气。当初他就不该让闻雀加入,这人心性不定、阴沉复杂,根本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但依照他对闻雀的了解,许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心中念头翻转,给唐黎津去了电话:“你再找一群媒体召开记者发布会,地点就定在华番省的海州市。”
唐耕雨的声音顿住:“你现在就把这事办妥,要快。”
*
闻甄死后,闻家算是真正剩下闻雀一个继承人。他接管长闻药业,也彻底把许淮和夏鸢他们护到羽翼之下。
鎏金灯光映在黑色大理石地板,微光流连反射出镜中的夏鸢的身影。
她撩了下褐色长卷发,身穿露背的红色吊带裙,雪肤红唇、身姿曼妙的坐在沙发给旁边的许淮倒酒。剔透冰冷的酒液淌进高脚杯,水液撞击杯壁的声音淋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