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安坐在床上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嘟囔着走出来见到这幅情景也瞬间清醒:“卧槽,你俩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就算是睁眼瞎也明白许淮最喜欢孔栀,肯定受不了这种打击。
闻雀无辜的摊手:“她想来看淮哥,我就让她来呀。”
许淮的指尖颤抖,他背脊的冷汗顺着笼子边缘滑落。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鼓起勇气再走向孔栀,每一步都是煎熬,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把孔栀耳边的助听器摘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对着闻雀嘶哑的低叫:“让她走,快点让她走!”
孟绍安从没见过许淮露出这幅表情,红肿双眼、低声的恳求,疯狂难耐的情绪把他的心脏震颤不已,下意识伸手把旁边椅子挂着的外套给许淮披上。
闻雀俯视他:“你是在求我吗?”
唐耕雨看好戏一般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双腿交叠,手指放在膝盖处来回敲打,眼皮微微合起有假寐的意味。
许淮披上件衣服,赤裸的身体总算有了遮掩,他背脊颤抖跪下来,耳边是孔栀嘶哑低泣的哭声,手掌心被泪水浸湿沿着掌纹滑下,想挪开手心又忍住了。
他不敢让孔栀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强烈痛感和拉扯感刺激的他胸腔难受的起伏,许淮挪动膝盖,艰难伸出另一只手触上唐耕雨翘起的皮鞋尖,屈辱感和羞耻混杂着涌动,喉咙酸涩滚动:“我求你……唐耕雨,求你让她走。”
“我不再跑了,我听话,也不再报复你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放她走可以吗?别让她看见我。”
许淮庆幸助听器被他扯掉,孔栀听不到自己哀求他们的声音,不然他真的会发疯。
唐耕雨神态放松的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捧着日记,深色眼珠往下瞥到许淮几近崩溃的神情和颤抖攥住皮鞋尖的手指。
挺奇怪的,他想征服的人此刻跪在自己面前,如他所愿般的向他低头恳求,可是他却并没有预想般的开心,反而是一种复杂情绪蔓延至心底。
唐耕雨发现还是锋芒毕露、桀骜反击的许淮更能撩动他的心弦。这样耀眼的人,无论在哪或者做什么都是焦点。
“你还是在求别人。”闻雀阴鸷声线响起,下一秒就伸手把许淮拎起来,剧烈动作也扯得把盖在孔栀双眼的手移开,女孩哭泣声越来越大,“都不看我一次吗!”
“我让你讨厌到看一眼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