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游的眼神像长在他身上似的移不开。
“我们回不去了。”
这句话猛然把季游从神游中拉回现实。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看见许淮指着右脸深刻牙印开始一字一顿的说:“这是闻雀咬的。”
手指往下滑触到胸口的红宝石乳钉:“这是孟绍安给我穿的。”
再往下,许淮摸到隐秘部位的银环:“这是唐耕雨给我穿的。”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给季游仅存的侥幸和希望判死刑:“我都被玩成这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班长。”许淮突然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有时候,旁观者是比强奸犯更恶心、不可饶恕的存在。我不想看到你美化强奸的行为,这只会让我后悔曾经和你做朋友。”
许淮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带我走,可他们三个人权势滔天,你一个人怎么抵得过?更别说你爸妈掌控欲强到变态,不可能允许你带个男的回去。”
季游脸色微动,额角淌下的鲜血混着苍白神情。
许淮一眼都不想看他,继续在这间套房里的衣柜找其他浴袍之类的先穿上,动作翻动间听到季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我可以好好保护你不被其他人牵连,是不是就能给我一个机会?”
许淮没在意,继续忍痛翻动衣柜:“你先做了再说吧。”
他是真累,和那些畜生做完爱还打了季游一顿,现在能站起来找东西算是身体素质不错了。
电话被接通的声音在空气细微响起。
等许淮再反应过来时,季游已经平静的在打电话:“妈,我是季游。”
电话那边声音不满:“你最近从北京回华番省很多次啊,专业课不耽误吗?”
季游声线平淡:“我喜欢男的。”
空气静默,室内安静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