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现在招认谋害樱容华和皇嗣的过程,咱们现在就停手。若是抵死不肯坦白,那么对不住了,慈云宫金牌在此,别说刚打了二三十板子,就是五十板,一百板,咱们也打得!”
旁边那个跟班宫女更是不屑:“两个罪妇而已,还自称什么‘本宫’摆架子,与其最后废了位份打入冷宫受活罪,你们倒不如直接死在这里更舒坦呢。”
悦贵妃气得抠紧了身下长凳。
啪啪几声细碎的脆响,平日精心养护的修长指甲瞬间崩断好几根。
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万万没想到昨夜还在宫宴上勾心斗角,今日就落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突兀,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急怒攻心。
她喉头腥甜。
忍不住呕了口血。
身上却是一轻。
绯晚被人掀翻在地,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那些宫女说:“还以为多硬气呢,打了不到三十板就昏过去了。”
“这个昏了,打那个吧?”
“可以打,不过,先用冷水把这个泼醒。”跟帮宫女说,“既然昭妃舍身要救悦贵妃,那咱们就看看,若是她亲眼看见悦贵妃受刑,会不会坦白招认呢?”
哗啦。
一桶冷水兜头泼在绯晚身上。
*
“娘娘,宫正司那里,动了刑了。一个女官拿了慈云宫的金牌,看样子是要把两位娘娘往死里打。”
庆贵妃正在寝殿里休息,靠着软榻,喝一盏滋补的甜汤。
听了禀报,停手抬眼,她问:“她们两人见面的交谈记档,送到辰乾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