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为真,光运阴阳,万物追之。”
“孤要寻的,是真正的日月。”
深沉的黑夜升起猛烈的红光,红满天际。
我不知脑中闪过的走马观花是为何,但那冷光——
我艰难的抬起头,蒙在云层的碎光似乎欲撒下而不得。
“张宛!跃墙!”
我怒吼着,跃出纸棺所在的地界,翻身朝着天狠挥一剑,高空闪过红烟的划痕,很快又愈合不见。
还在举剑狗刨的贺遥听见了,举着剑朝我气喘吁吁的挥手:“阳禾阳禾,小爷挖穿了!挖穿了!”
他颤抖着喜极而泣,冲锋衣破不成型,头发糟乱,狼狈不堪。
而他的脚边一寸处,涌现出不属于这宅子的薄雾,是朱门外山林之雾。
宅子内一定有很强的阵法或者其他灵术,硬闯根本不行,就算拼手速划破宅子上空笼罩的结界,但也未必能敌它愈合的速度。
或许我一直没想到,怪物是介于鬼与妖之间的一种东西,这东西与植物同源,那便离不开根。
如此想着,怪物大军压境而来,找不到它们的弱点,这样打下去,不被它们耗死,也迟早被变脸怪打死。
冰刃长剑在手,翻涌着灵力,我伸出食指朝贺遥悄然一嘘,而后转头,按压住眼中杀意,看那头花藤身的怪物扭着奇形怪状的脚。
“刺啦——”
俯身朝着离地两公分处挥刀而去,发出刺耳的,撕裂的声音。
奇形怪状的脚被切断,密密麻麻的黏腻触手,肉藤利刃瑟缩着,扭曲着,痉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