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吵架分别以来的第一个对视,与我想的不一样,与我在思念他的每一刻想的都不一样。
他眸中终于变了。
从前的冷中带着戏谑,傲娇带着腹黑,还有适时的占有,好像都没有了。
他终于变得像另一个人。
好像我无数次做好心理准备的瞬间,都抵不过这一瞬间的崩塌。
“阳禾,别哭。”
像是暗语,贺遥在耳边提醒我。
我知道,他看见我淌下来的鼻涕了。
眼泪憋着不流,也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展现。
“啊秋!”我假意打了个喷嚏,赶紧低头,隐忍着摸出两张符纸,胡乱的擦了擦,顺手朝远处扔去,砸得白鸡给我一个冷眼。
“找死。”
对方尾巴炸了毛,毒蛇似的朝我攻来。
我不动声色,抓了一把沼气产生物举现在半空,穿射来的白尾巴生生顿住。
近距离下,白色尾巴似乎不太那么毛茸茸,每一根都像毛细钢针,真不敢想象被它捅个对穿得成什么样。
贺遥直接惊呼:“勇,勇士啊,小爷之前骂你,真不是东西!”
我表面冷静,内心哀嚎。
我的手……造孽啊……
白姬拿我无可奈何,愤愤收了尾巴,转而直视仁杞:“她与那人,犹如天地,仁杞,你想重蹈覆辙?”
仁杞在看我,用那种明灭不清的眼神。
白姬这般问他,他下意识眼眸轻闭,再睁眼时,犹如寒潭,缓缓转过头,盯着白姬,朱唇轻启:
“你现在都能随意叫吾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