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着耳朵回怼:“我们都说了不算,而且,你算就算,说出来干什么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那灵山的红丝气渐渐淡去,老头坐立山顶,笑得一本正经:“老夫有规矩,算了必答。”
“你——”
还没骂出口,整座山恢复成初见模样,老头也消失不见,若非大黄的尸骨在包袱里,真会以为是一场梦。
回到镇上,驼背男人因那骷髅老头算的命直接卧病在床,郁郁寡欢,很快便殃气绕身,想来命成定局。
只是不知,到底是老头算命一语成谶,还是他自己信命难逃一劫,总之算命算命,算的是命,不是人。
可没有人,又哪来的命?
按心愿,将大黄的尸骨葬去了它主人的坟旁。
房屋如大黄给我看的幻境中一样,在老婆婆去世后就已经被拆除,变成了一座尖尖的,矮矮的土堆。
野草苍苍,孤魂苍苍。
老婆婆在自己坟堆旁徘徊到今,就像一个失去记忆的枯魂,直到大黄从纸棺中跃出,朝着她狂奔,她那呆滞的神情才恢复些许亮光。
“黄儿,黄儿。”
她颤巍着干皱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大黄的头,如同新生儿,再见到她灵魂的伙伴。
汪汪汪——
大黄致谢三声,随着老婆婆消失在远方。
我问:“是往生了吗?”
仁杞回:“是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送魂留下的灵,慢慢悠悠,隐入我手腕,咒灵黑纹又少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