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间!
王公子眉头紧锁,腹中翻江倒海,已足足折腾了两炷香的功夫,那股绞痛才稍稍减退。
“真是怪哉,我这身子骨,何时变得这般娇贵了?竟会水土不服到如此地步。”
他此刻仍是认定自己腹痛是水土不服所致,半点未曾疑心酒水有异。
又过了一会儿,总算将腹中秽物倾泻干净,整个隔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王公子回头瞥了一眼,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再度干呕出来。
“岂有此理!连个正经的恭桶也无,更不见厕筹备下,真不知这顾府平日是如何解决内急的!”
他心中暗骂,目光扫过满是污秽的虎皮,嫌恶地皱了皱眉,“罢了,没有厕筹,便暂且用这虎尾将就一下。可惜了这张虎皮,大不了事后赔给顾府一张便是。”
随后,他捞起虎尾,蹭了蹭……
随后……他颤巍巍地勉强站起身。
想是双腿久蹲,因此阵阵发麻,几乎站立不稳。
总算站稳了身体,正欲推门离去。
谁知那门板竟似被钉死一般,纹丝不动。
“怪事,我进来时,这门明明是好好的,怎的片刻功夫,便打不开了?”
王公子心中纳闷。
就在此时,他身后冷不丁传来“嘎吱”一声轻响。
那扇身后的暗门,此刻竟缓缓旋开,一个赤着上身的壮汉,满面红光,冲了出来,口中还含混不清地嚷着:“小宝贝儿,我可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