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汁入喉,苦涩难当,可喝到最后,碗底赫然还留着一片东西,又是人参切片。
他双目圆瞪:“这里面也有?”
顾倾君点点头:“是,大夫说添几片效果更好,用的就是……就是李清馨那个。”
“呕——”
顾宪之一阵剧烈的干呕,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爹,您怎么了?”顾倾君慌了神。
“怎么处处都离不开这个小贱种!”
顾宪之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
顾倾君低下头,低声道:“都怪女儿……”
顾宪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你也是一片孝心。你祖父祖母,还有你娘呢?”
“祖母已经醒了。”
“你祖母怎么说?”顾宪之急切地问。
顾倾君轻声道:“祖母说,此事必是府内出了内奸,而且谋划已久。李清馨虽有嫌疑,但她一个人绝没有本事悄无声息地搬空这么多东西,定是那内奸接应所为。”
“而且,这内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顾宪之颓然点头。
那个小贱种再可恨,也不在府内,根本没时间谋划得如此周密。
那么多财物,甚至连门口的石狻猊都能给搬走了,足以说明这伙人手眼通天。
很有可能是府外的人和府里的人相互勾结!
顾倾国在一旁问:“那……那怎么办?”
顾倾君压低声音:“祖母说了,此事只能暗中调查,慢慢排查府内所有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