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也在啊旁边劝,“是啊,我们那一个老太太,三十多岁那会儿就诊断出癌症,没钱治就一直没管,现在还活着,都八十多岁了。”
吴所畏哭咽着埋怨池骋,“你咋不早点儿告诉我?咋不早点儿告诉我?”
池骋给刚子打了个手势,让他买条毛巾过来。
过了一会儿,刚子递给池骋一包纸巾,池骋抽出两张给吴所畏擦鼻涕,柔声哄到,“擤擤。。。不许再苦了听见没?你瞧人家都看你呢,一个小伙子哭成这样寒碜不?”
吴所畏擤完了鼻子才通畅了,可依旧控制不住的肩膀抖动,池骋又让刚子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拿过来给吴所畏擦脸。
过了好一阵,吴所畏总算缓过来了,可眼睛里依旧没有任何神采。
“你是色盲?”池骋终于问出口。
吴所畏乌突突的目光斜视着他,说,“你要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还不来找我?”
“我什么时候来找你,取决于我能人生离开你的时间。”
吴所畏不说话,努力调整自个的心情,想等吴妈醒过来之后,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他。也许在这种时候,给父母一张笑脸就是最好的尽孝方式。
“我要给我妈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病房,不管花多少钱。”吴所畏说。
池骋说,“这就对了。”吴所畏深吸了两口气,心里好受多了。
不得不说,池骋的话在他心里是有很大分量的,在他来之前,这里很多人都劝过吴所畏,包括主任医师,可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池骋安慰一句顶别人安慰十句,即便同样是糊弄人的一句话,从池骋的嘴里说出来,给吴所畏的精神鼓励要比别人大得多。
池骋拉住吴所畏的手,说:“等你妈情况好点儿了,就和我回家吧。”
“我不和你回去。”吴所畏沉着脸。
池骋使劲在他后脖颈上捏了一把,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色盲?”
“为什么要告诉你?”吴所畏没好气,“就你丫那坏心眼,我告诉你,你肯定得变相整我,指不定让我穿什么色的衣服。”
本来人家池骋没这想法,吴所畏非要提醒,池骋也就不得不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