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这?般情况,该抱怨的本该只?有严正一人而已。
谢聿没搭理他?,直接朝他?扔去一本册子, 随后继续低头处理手头事务。
只?是那?张脸肉眼可见的更加冷冽, 冻得严正不由一个激灵。
“入了屋还叫我感受寒天冻地,你可真够狠心的。”
意料之中的仍是不被谢聿搭理。
严正也不再自讨没趣,拿着册子转而去了另一侧桌案前。
他?翻开?册子,看?字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又是眼前一黑。
嘴边忍不住又嘀咕:“早知就让江黎那?小子多留几日了, 眼下连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了。”
这?话?一出。
谢聿蓦地抬眸, 一记冷眼朝严正射去。
严正背脊一僵,霎时反应过来什么。
他?讪笑两声:“也是,他?得护送世子妃回襄州, 也算是正事了,该走,该走,若是上个月没放他?走,只?怕这?会?这?天也走不了了,小毛孩年纪轻轻的,头一次不在家中过新年怕是要哭鼻子了。”
谢聿:“……”
严正:“这?话?也不对?”
他?莫不是说什么错什么。
谢聿这?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吃错什么药了。
好像正是从江黎陪着江绾启程回襄州开?始,谢聿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劲。
但严正可是明明白白听说这?事是谢聿自己?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