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一片死寂,许久她剧烈咳嗽起来。
“那他还好吗?我们去看看他。”
“他去世了,赵家正在办葬礼,他走的不痛苦,说是为了还你当初你救他的恩情。”
秦舒颜木然点了头,许久抱住秦松鹤大声哭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救我,你说我都那么讨厌他了,他不能好好在家待着吗?”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死了,我记得他给我喂血时说他有福气,要把运气分我,让我撑住!”
秦松鹤轻轻拍着女孩的背,他知道秦舒颜原谅赵砚淮了,而代价也是惨烈的。
虽然秦赵两家都竭力压下丧事,可到底不是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为救爱人死去的乔段。
秦舒颜拒绝任何才访,只是在下葬那天来到墓园。
他早早被火化,因而在那次留下便条后,两人算得上真没有见过对方的脸。
而今也只能靠照片来回忆。
赵家人对秦舒颜到来很不欢迎,理智告诉他们不该牵连。
可是如果不救秦舒颜,赵砚淮不会受枪伤更不会捂着流血的肚子找人。
“放下一束花就走吧,砚淮真后悔了,伯伯是真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逼他联姻!”
赵父的声音渐渐远去,秦舒颜抚摸墓碑上的照片,是他的证件照。
他向来不爱笑,或许笑的最多的便是怀孕的那几个月。
时至今日,秦舒颜不得不承认,有些爱注定要错过的。
两人偏偏在不合适的时机爱上对方,这注定是悲剧。
她将向日葵放下,许久开口。
“谢谢你,赵砚淮,我们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下辈子不再有交集。”
“这样,我不会因你爱上别人而痛苦,你也不会因为爱上我而失去生命。”
秦舒颜的话很轻,最后她离开时,一阵风吹过像是在回应。
秦雪凝被执行死刑后,她和秦松鹤离开了港城。
此后每隔几年回港城扫墓,两人没提到赵砚淮的名字,也刻意忽略周围人的旧事重提。
毕竟有些人和事,最好的安排便是遗忘。(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