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想到墨景辞素来不喜这些玩乐的花样,不曾投壶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免不得垂头丧气。
就在她准备去找酒楼掌柜打探一下,能不能让她付钱买下这盏灯,或者请来这盏灯的手艺人再为她做一盏时。
墨景辞却失笑出声,叫住了她:“逗你呢,对皇叔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哗啦一下展开不知从哪儿来的折扇,不管这时节天寒地冻地扇了几下,还颇有几分京城纨绔公子的风流之态。
他端得是一派气定神闲:“区区投壶罢了,还能比战场上一箭射中敌将的眼睛更难?且坐在这吃点心,等我帮你将那宫灯取来。”
后来这盏宫灯果然成了沈诗雨的囊中之物。
当晚二人打道回府前,墨景辞还郑重其事向沈诗雨许诺:“只看画上的有什么意思?来日皇叔定当带你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好好让你这小丫头长长见识。”
沈诗雨那时的眼睛比身边的宫灯、天上的明月都要亮,带着满心的信任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道:“那皇叔,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美好的回忆到此为止。
也是同年,墨婷自戕用来诬陷沈诗雨。
而墨景辞不听辩驳,把沈诗雨押入平江监狱关了两年。
那盏宫灯,沈诗雨从平江监狱里出来后也去寻过。
可就像记忆里墨景辞那句“一言为定”一样,宫灯已经破碎成一地狼藉。
现在隔世再逢。
熟悉的酒楼前,是两个熟悉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