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辞从容自若,好整以暇看着沈诗雨。
沈诗雨局促不安,尽力缩在角落。
她有些后悔这个在马车上谈话的决定。
此情此景,恰如她刚从平江监狱被放出来的时候。
也是定王府的马车,也是她和墨景辞两个人。
她以为自己终于赎完了罪,可以和他重修旧好。
后来等着她的,却是比牢中酷刑还要残忍的锥心折磨。
心头涌上一阵烦闷的窒息感。
她更加忍不住迁怒面前这个称得上“无辜”的墨景辞。
是她提出的“谈谈”,此时她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墨景辞先打破了沉默。
他真诚不解:“你很怕我?”
沈诗雨闭了闭眼,苦笑道:“镇北王掌生杀予夺之权,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岂能不怕?”
墨景辞冷哼了一声:“违心之论。你忤逆违抗我多次,我何时当真与你计较过?”
接着他缓下面色,叹气般道:“沈诗雨,若你依然这般言不由衷,我们谈不出什么结果。”
沈诗雨迟疑道:“那今夜……诗雨斗胆再冒犯镇北王一次,还请皇叔恕罪。”
墨景辞颔首:“但说无妨。”
得了应许,沈诗雨索性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语疑问倾囊相告:“诗雨一直不解,皇叔因何对我如此执着不舍,还这般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