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沈诗雨以“皇叔作为镇北王,自然是政务繁忙。”糊弄过去了。
只是时日久了,郑知念不再问询,沈诗雨自己却心底犯嘀咕。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果真只是随口一提,不当回事吗?
末了她又唾弃自己竟然还这般记吃不记打。
当真是怕墨景辞来找她,又怕墨景辞不来找她。
晚上回到房中,沈诗雨盯着墨景辞送的贺礼踌躇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这个有些精致小巧的礼盒。
一支羊脂白玉玉兰簪静静地躺在盒中布帛之上。
玉质触手温润,还是难得一见的天然暖玉。
和前世墨景辞送她的及笄贺礼一模一样。
布帛之下还有一张信笺,正是墨景辞的字迹:
“许卿之诺,自当践之。上元雅间,期卿赴约。”
沈诗雨一手捏着白玉簪,一手拿着信笺,心中突然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时过境迁,她现在对墨景辞的愤懑不满早已不如初初重生那两年浓烈难消。
难堪的回忆渐渐隐去,昔日美好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说到底,她从未打心底彻底抹除对墨景辞的爱意。
于她而言,墨景辞是她曾经信奉如神佛的庇护者。
是她懵懂无知时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