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还有她气息的地方,他怎么敢亵渎。
这次翻找,却让他意外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物件。
小兔子玩偶和那封书信。
小兔子玩偶是他亲手毁去的,他为此买了很多玩偶赔罪,想弥补当初的伤害。
可是如今她的行动告诉他,他做的不过是粉饰太平。
重要的不是玩偶,而是当初的那份心意。
而曾经有多重要,伤起来就有多痛。
路泽衍将自己关在她的房间,好几天都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他将小兔子玩偶清洗干净,重新填好芯子,再用针线一点点地缝制起来。
做完这些,路泽衍才敢正视底下那封书信。
路泽衍将它捧在掌心,双手难以抑制地在颤抖,他轻轻翻开粉色的书信。
纸上隽秀工整的字迹让他的呼吸一滞。
“哥哥,我是阿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就是我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如果我不说的话,是不是可以一直跟着那个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样?”
后半句是后加的,笔墨比前面的几句话都要浓,尽是欲盖弥彰。
路泽衍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少女纯挚的情感几乎将他的灵魂灼烧。
他轻抚过书信一遍又一遍,抚过字的印记,抚平纸的褶皱,抚过她的落款。
这是真真切切,只属于他的,她满心满眼的爱意。
他一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年少时的阿渡在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
可一睁开眼,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她的气息也在渐渐消散。
她的心意,他再也无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