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连忙站起来说:“我姓张,这是我儿子,那个是侄儿。”
“哦,一家人全上阵。”张魁点了点头,又回头看着大牛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大牛也站起来应道;“我是大牛,这位是我二弟的妻弟戴良,这位是我门中兄弟牛犊,”
“哦,也是兄弟亲戚一起上。”张魁点着头,表示明白。
张魁站在桌前,开口说道:“你们听好了,我们保安大队接到现报,在《鹏程煤矿》有人聚众闹事,当前土匪猖獗,恐有土匪参与,让我们前来平息此事。我刚问过,还好,都是自家人,那就好办。你们的事和矿上有关,这件事情,矿上已不能自行解决,我过来就是带人去县大堂,把你们的事实搞清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合理的处理。县大堂是个说理的地方,县老爷也会给你们做主的。你们两家派一个代表,谁去?你们现在商量一下,给个结果,剩余的人,把亡人拉回去,入土为安吧,你们听明白了吗?”两家人听了张魁的话后,顿时傻眼了,他们都以为张魁来把钱给了,事情就解决了,自己就回家埋人,没想到张魁说出了此话,两家人都互相观望,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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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二牛的小舅子戴良机灵,说了一句:“事情发生在这里,就应该在这里处理。我们又没报官,为什么不在这里处理?又为什么非要去县大堂?”其他人也反应的过来,一起喊了起来。
七嘴八舌的说:“我们就要在这里处理,我们不去县大堂,在这里不处理好,我们就不回去。”
张魁高声喊道:“别喊了,国有国法,王有王道。有王法没?我是执行王法的,不能由你们自己随便胡说了算。再说了,你们没有报官,就没人报官吗?我这是通知你们,不是和你商量。今天你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再给你们说一遍,这里不是处理事的地方,要去县大堂,让县长亲自处理,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意见。你们谁也别想打滚耍泼,我不吃这一套。”
其他人听了,一下子蔫了,其实他们心里明白,人家上通官府,在县老爷那里,自己能说过人家吗?钱还不知道能给多少?这人拉回去埋了,还能要下钱吗?县太爷能替我们说话吗?一切成了未知,大家都懵了。
大牛想了想,事情坏了,等县老爷处理事情,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那是要打官司,扯皮的呀,这亡人在这里能等得了吗?他看犟不过人家,不如要点钱回家埋人吧。他态度软了下来,低声下气的给张魁说:“算了,算了,我们不再强求了,就按矿上规定处理吧,给点安葬费,我们回去埋人吧,县大堂我们不去,我们折腾不起时间。”
张魁脸露冷色,回答道:“这事是我说了算的吗?我给你们说过,县太爷的大堂,是说理的地方,要到那里去处理事情。事情现在已经闹大,在这里已经没法处理。不说别的废话,谁去跟我走,去处理事情,余下人回家埋人,定下来了没?”
张魁暗暗较劲,早干什么去了,把事闹起来,说放下就放下,哪有这么好的果子让你吃,离开矿上,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表面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两家人看着没有回旋余地,都傻眼了。这怎么得了,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张老汉噗通的一声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扑打着地,边哭边喊:“这是什么世道呀,怎么这么欺负穷民百姓呀?还让人活不?”这一哭,惊动了要上班的工人,他们都围在门口,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看矿长,队长都没在,急忙去宿舍喊人。
大年拉起父亲说道:“父亲,起来,我和他讲理去,我就不信,天底下就没有讲理的地方吗?”大年也气愤难平。
张魁看到张老汉的样子,也怒道:“真是山野刁民,在老子面前,竟然耍起泼皮来了,来人,张家留下张老汉,牛家留下那个牛犊,其它四人全部带走。”张魁一声命令,几个保安队员将几个人推拉出门,张家兄弟还不愿前去,反抗起来,相互拉扯着。
张魁见状,喊一声:“听话的自己走,不听话的,手铐起来。”大伙一听,张魁要下硬手,都胆怯的软下来。
二牛的小舅子戴良的心里想,这去了县大堂,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万一把人扣住了怎么办?常言说的好,伸手不往开水盆里放,这不是自找倒霉嘛,不如趁早溜脱。便给张魁说道:“去讲理的地方,牛家老大去了就行,我回去安排埋人,人常说:亡人为大,先把亡人安排好,别的事,后边怎么说,怎么办都行。”
张魁就应道:“好,你们去一个人也行,剩下的人赶紧把亡人拉回去埋了,亡人为大嘛,在这里还等什么?”
张老汉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哭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激怒了张魁。连忙拉住大年道:“儿呀,去讲理,你一个行吗?你兄弟俩都走了,我一个人怎么能把老三弄回去?还要埋人啦。要不,让张小和我回去埋人,你去就行了。”他被逼的没了办法,问儿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