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关口几个保安队员是外来的,根本不认识李志远,听了铁锁的话,送来的两个队员愣住了,也是相互观望,傻了眼没了主意。心想着,抓个奸细好来领赏,哪知道这个人和中队长有着亲戚关系?抓他怕得罪张中队长,放掉怕放走奸细,真是抓他不是,放他也不是,处在两难中。
正在这时,张魁从门中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人说话,并且押着一个男人,就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铁锁看见张魁,立马上前说道:“少爷,你说你手下这些人有啥用?没长眼睛,把九先生的徒弟抓来,让你这个女婿来认领呢。”铁锁的话里,既说明了李志远的身份,又明显带有挑拨嘲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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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魁听了后,瞪了铁锁一眼说:“他们在执行公务,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张魁对铁锁了解,知道他的秉性,所以也没有客气,训斥了他一句。
铁锁听了,觉得张魁不近人情,好心给他提醒,怕他不知道误会了九先生徒弟,谁知道他不领情,反倒对他没有好脸色。扭过头,不服气的边走边说:“我看你把你丈人的徒弟能怎么样?就不知道好好说话。抓了他,回去问问你媳妇能答应不?他们可是师兄妹。”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张魁听了铁锁的话,也是气往外冒,想收拾铁锁,只见他头不回的走了。他看着两个队员还在那里愣着,就给他们说了句:“好了,你们去忙吧,人交给我好了。”
两个队员,起初听了铁锁火上浇油的话,心里直打鼓,生怕张魁训斥他,听到了张魁让他们走的话,才放下心来,敬了一个礼,转身跑了。
真是: 借助身份来隐藏,谁能知晓渡陈仓。
为救大众出疾苦,和敌周旋靠伪装。
张魁看了一眼李志远,从铁锁的口中得知了李志远的身份。他明白,老丈人的这个徒弟,现在不在丈人身边干了。听旁人说过,丈人先前的徒弟,在县城药铺子里卖药,自己也没去过药店,也没和他打过交道,所以并不认识。这年头,在外边,谁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他心里却记恨一件事,当年,自己和金珠的婚事,就是这个人中间几句闲言,差点送了金珠的命,让自己家,在三道梁上闹了一个大笑话。想着就来气,何不借机好好修理修理他。但又想,必定事情过去几年了,再提起,让别人说自己小心眼。如果审了他,以后让金珠知道,这样对师哥,也不好交待,让老丈人知道,也不好解释,只能压压自己心头的怒火,心理盘算怎么处理他。他是被押着来的,不能不问,直接让走人,保安队的其它人会有看法。走走样子,询问一番,也很有必要,只能公事公办,看着周围没人,张魁对李志远的说:“里边坐。”让李志远里边坐,对谁都能说得过去,既有审的意思,又要让他有赔罪的感觉,也不失掉老丈人的面子,给金珠后边也好说。
李志远被押来的时候,就知道要见张魁,他心里很平静,自己早就认识张魁,明白他们之间因金珠产生了隔阂,早已心存芥蒂。今日相见,就要看他的气度如何?他们迟早都要见面的,只能坦然面对,好几年没见金珠,通过张魁了解一下金珠近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能跟着张魁进了窑洞,把自己肩上的褡裢,搭在椅子上。张魁坐下来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坐下回答。”给他指着对面的凳子。
张魁假装不认识,问起话来。李志远简短答道:“当然能,我叫李志远,三道梁没人不认识,除了你这个中队长。”说着坐在张魁对面。
张魁听了,也就不装了,又说道:“老丈人的徒弟,我媳妇的师哥,听说你在县城药店卖药,怎么有空跑到山沟里来。”这时张魁才仔细打量着志远,觉得面熟,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和他拉拉家常,弄清他的目的很有必要,毕竟这是非常时期。
“看来你还是知道我的,我经常来乡下收药,乡亲们知道的人很多,就是你这个中队长,忙于公务,肯定不会了解这些情况。”志远也很随和回答着,前边有基础,他心里有底,不那么担心。心里想,他不会那么小心眼,抓着前边的事不放吧?
“哦,收药?药材不是在外边进购吗?怎么到咱们这里来收?咱们这里能收下吗?”张魁摆着关心的态度,实际上他想弄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