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夏咬住唇,从始至终她都知道姑娘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但过去这么久了,眼看着大少爷与姑娘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了,自然也会想着更好的未来。
“或许姑娘不会有离开的那天呢,奴婢看大少爷对姑娘很是上心呢,夫妻感情好,说不准姑娘马上就要有了孩子,孩子一生便是一辈子的牵绊,如何走得了呢?”
陈稚鱼听得沉默,这些日子她冷眼瞧着,大伯这次回来必会有大事发生,且极有可能是影响陆家未来的事,而她也莫名有种预感,陆家这样的人家,若做忠臣是不会出错的,可一旦牵头想要闹出动静来,只怕是翻天覆地的大动静。
如今的陆家像是沉睡的老虎,一旦抖擞起精神来,虎啸震天,又是另一番景象。
“有孩子,没有孩子,或许结果对我来说都不会改变,但唤夏,若是没有孩子,将来我也能少一些割舍。”随口感叹了这么句,也难得说了句藏在心里头的实话。
话音落下,外头起风了,吹得格外冷,穿着单薄的她微缩了下脖子,摸了摸手臂,起了往屋里走去,唤夏紧紧跟上。
而这时,刚回来到拱门的陆曜,目光幽深的看着门口,刚才进去的那道倩影上。
良久,嘴里扯出一抹极淡的笑,眼里却没多少温度。
……
陈稚鱼回到屋里没多久,就见陆曜回来了,他一回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等到他也洗漱完毕,两人在内室,陈稚鱼就与他讲起了大伯给的银票和地契。
在陆曜眼中,那一箱子银票和地契不算什么,但见她肉眼可见的高兴,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会好奇地问两句,银票几何?地契又在哪儿?
但今晚,他想着她在院里说过的话,心情不免往下沉了沉,随后,他侧过身来,长臂一伸就将她抱进怀中,下巴搁在她头上,另一只手在被子里上下来回地抚摸,轻叹一声,问她:“今晚,可以吗?”
不是初一,也非十五。
但在这点上的规矩早就被他打破了,此刻若在矫情的说这话,陈稚鱼也是说不出来。
抬眸看了眼挂着的纱幔,抬起上半身将其打落,就被他抓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