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疑问,而是陈述,陈稚鱼拿过茶杯握在手中捏紧,面对皇子,她心里并不是很能拿得住,也是有些紧张的。
齐鄢今日特请她来,就没打算再骗她。
“小夫人即亲自问了,我必是如实相告。
她离京的那一夜来寻了我,想在二皇子府寻一个安身之所,可我这里不收流浪之人,知她心气高,想富贵,自然是要成全她的。”
他说得轻飘飘的,好似这件事情在他心中无足轻重,像是玩笑一般。
“我听说她逃出旅馆的那夜,常年跟随她的两个丫鬟一死一伤,一个终生不能言语,尚在陆府吧。”
陈稚鱼垂下眼眸,想到佩儿如今的凄惨,微微拧眉。
看她不忍的神情,齐鄢便说:“她如此草菅人命,如今的下场岂不是罪有应得?”
草菅人命,罪有应得,这八个字无错,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那么讽刺呢?
陈稚鱼神色微沉,抬眼看他。
齐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继续说道:“况且她对小夫人多有不敬,这一点我实在看不惯。”
此话一出,陈稚鱼凝重又震惊地将他看住,喉咙干涩得险些不能发声。
“与我何干?”
她更想说的是,与你何干?
只是理智尚存,还不至于叫她说出那等话来。
齐鄢看她,看她眼底的不解与震惊,微微一笑:“与小夫人无关,一切都是我的私心作祟,我见不得她恶意揣测小夫人,便想为小夫人出口恶气。”
陈稚鱼一震,杯中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不可置信地看着言语间越发暧昧的男人。
“你今日与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亲长?她再有不是,也不该被算计至此!”
“……”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