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倏忽而过,天擦黑的时候,陈稚鱼闭了门窗,要求所有的人将暗处都点亮,尤其是主家的厢房、院子和过道。
魏恒守在她门口,唤夏在里头,陈稚鱼坐在床榻边,今晚注定难眠。
明知有“鬼”,如何安寝?
她尚如此,陆夫人那边只怕更是了。
唤夏看姑娘脸色难看,亮了亮袖中的刀,不知按了何处,那柄短刀一下变成了长刀,泛着寒光。
陈稚鱼惊讶看她,唤夏便说:“上回来京里,未做多少准备,没想到在路途上遇到那种险境,害得姑娘险些被贼人所害,从那以后奴婢就时刻谨记,只要将来夜宿在外,这刀就不会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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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上回,还是她从云麓来京的那次,被她这么一说,陈稚鱼有些失神,倒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不过几个月,却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你这刀看着十分好用。”她赞了句。
唤夏勾唇一笑,很是得意,又从腰间摸出另一把弯刀来,小巧锋利,她直将那把可伸缩的短刀塞进了姑娘的手中,道:“这些都是奴婢的趁手武器,小巧不大,拿在手中,放在身上都很便携,这把短刀给姑娘防身用,只需按下顶部,轻轻一按就会弹出来。”
说罢,她握着姑娘的手示范了一遍,陈稚鱼感受着手里的刀,势如破竹一般刺了出去,眼里亮晶晶的,不由说道:“这若是扎在人身上,只需一按,就能刺透血肉吧?”
唤夏点头:“危机时刻,保命用总是无错的。当初做这把短刀的时候,奴婢就想过,收放自如,不费力气,刺出去后,再按一下就能收回来,对于缠斗之时,没什么力气的时候,可一招毙命。”
陈稚鱼闻言,紧紧握在手中,躺在床榻上,并未脱衣,只将那小刀插入鞘里,收进袖口中,再看那略显劲壮的唤夏,心里安心着。
又不免惦记陆夫人那边,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人是冲着她去的,只希望今夜将大量的人手都安排在那边是对的。
……
到了夜半,哪怕先前还睡不着的人,此刻也有些萎靡不振了,陈稚鱼半躺在床榻上,唤夏则趴在床边的脚踏上,若有什么动静,她这个位置离姑娘最近。
此厢无事,那边陆茵因心里头恐惧,但在母亲面前怕失了稳重,不敢多说,只好畏畏缩缩地躺在床里头,见母亲穿戴整齐,还未睡下,正要问,突然看母亲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