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抬步往里走,潮湿温热的水汽裹着玫瑰香露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内烛火跳跃,蒸腾的雾气里,屏风后传来木桶中水流轻晃的声响。
“哗啦——”
屏风内传来潺潺水声,勾得他心弦微动,透过那道薄弱的屏障,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半倾于木桶边,玉臂撩水惊起细碎涟漪,朦胧瞧见那抹倩影似是半起了身,玉臂往下去,那后脑微微扬起,紧接着就是几声若有若无的抽气声,像是春雨打芭蕉,落在他心间。
意识到什么,陆曜眼眸微深,喉间不自觉滚动,怒意竟在这水声里化作绕指柔,缓了缓气息,身子未动,手放在腰间,面无表情地解下腰间玉佩,随手搁在案几上。
屏风后的人似有察觉,动静轻了一些,待确认是他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清洗起来,只是这一次,动作急迫了几分。
陆曜解袍的动作陡然加重,锦缎坠地发出轻响,踏过氤氲水汽,隔着屏风沉声道:“水别凉了,挪些位置。”
不等回应,便绕过屏风,对上她暗恼又惊诧的眼神,玄色中衣松垮地挂在劲瘦腰肢,锁骨处还沾着方才争执时留下的暧昧红痕。
陈稚鱼还在气恼他的不知节制,又孟浪至极,慌乱裹紧湿发,玉背紧贴木桶边缘,水珠顺着天鹅颈滑入水面。
"外头还有热水......"话音未落,陆曜已踏入木桶,溅起的水花沾湿她泛红的脸颊。
温热的身躯欺近,雪松气息裹着怒意将她笼罩,话语间多了几分恶劣:"省得麻烦。"
指尖擦过她温凉的腕骨,在她拧起的秀眉间,他抬眸看住了那双黑眸,忽然说了句:“我将人打发了,打发去了后罩房。”
陈稚鱼浑身一颤,涟漪在掌心炸开——是秋月的事。他回来时,未来得及同他说明,见他眼底怒气,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但随即,又觉并非自己主观意愿,启唇说:"婆母说......"
"不必说了。"陆曜突然攥住她后颈,水珠顺着交叠的身躯滚落,"陈稚鱼,我才是你男人,你只需听我的,我不要的人,不准往我房里塞。”
说罢他俯身咬住她肩头,齿间带着惩罚的力道,却又在尝到肩头带着玫瑰香露的水珠时,化作绵长的吮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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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稚鱼怕他又来,伸手去推了推他的肩,没好气道:“我可不敢同婆母唱反调。”
陆曜挑眉看她,在她微怒的眼眸中,无奈轻叹,又含包容的宠溺:“是,你只敢同我唱反调。”
陈稚鱼静默,气焰消散了些,眼神带着委屈的控诉看他:“又不是我愿意的,做什么冲我发脾气。”